过了许久,穆司爵才缓缓说:“我怕只是一场空欢喜。”
因为这份依赖,沐沐想尽办法留在山顶,绝口不提回去的事情。
许佑宁被噎了一下,使出最后一招:“你预约了吗?做这种检查,一般都需要预约的。”
不过话说回来,她见过不穿衣服的男人,也就穆司爵而已。
康瑞城?
穆司爵不动声色地“嗯”了声,拿过文件袋,去了一个包间。
沐沐耷拉着脑袋走出去,看见周姨,礼貌地问:“周奶奶,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?”
“哎,你喜欢哪儿就去哪儿,下午阿姨再给你送晚饭。”唐玉兰的声音伴随着麻将声,“现在阿姨先打麻将了啊。”
许佑宁想,这样的画面,她大概只能遥遥羡慕吧。
穆司爵的声音顷刻间绷紧,看向许佑宁:“怎么回事?”
许佑宁转回身看着穆司爵,沉思了片刻,还是无解:“做噩梦的原因,很难说的。每个人都会做噩梦,一般没有太复杂的原因,也不用太在意,反正醒了就没事了。难道你没有做过噩梦?”
接受沈越川的病情后,不管她表现得多么乐观,多么没心没肺,她终究是害怕的。
穆司爵钳住许佑宁的下巴,目光如炬的盯着她的眼睛,看见了她眸底一闪而过的慌乱。
更气人的是,穆司爵笃定她会跳坑,连衣服和日用品都给她准备好了。
许佑宁放任自己睡到自然醒,她睁开眼睛的时候,阳光已经洒满落地窗前的地毯。
“我确实没有受伤。”穆司爵停了一下,又接着说,“你可以放心睡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