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沈越川就想走。 “礼物……”苏简安紧张的抓着被子,目光四处闪躲,“那个……”
苏简安却是一副“这完全是小case”的表情:“四五个人算什么?留学的时候我做过无数次十几个人的饭!” “没有流血啊?”洛小夕端详着他下唇上红红的一点,“说明我‘齿下留情’了,你要是敢再碰我,我就……唔……”
她不知道回去后要干什么,她只是想把自己关起来,一个人呆着,就她一个人。 陆薄言始终慢条斯理的洗着水槽里的生菜,这时终于云淡风轻的挤出四个字:“沈越川,滚。”
苏简安慌忙从包里翻出塑料雨衣穿上,然而并没有什么用,雨点朝着脸打过来,她根本睁不开眼睛,雨水顺着脖子流进身体里,带进去一阵又一阵的凉意。 “以前就会。”洛小夕深呼吸了口气,借着电梯里的镜子照了照,“但现在……我好歹是苏亦承的女朋友了!”
那个时候,她在距离A市几千公里的小镇,为了案子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。 苏亦承何其了解洛小夕,把她拉进来:“怎么了?”
这三个字,十几年前是陆薄言的噩梦,经过这么多年的发酵,早已变成了深深的仇恨。 他在厨房里的模样像极了他工作时的样子,果断又迅速,不一会两碗拉面就做出来了,清香的汤,细细的面条,配着丰富的牛肉,上面撒着小葱浮着香菜,诱得人食指大动。
一停下工作,他就被一种空虚攫住,夜不能寐。 洛小夕低下头笑了笑:“秦魏,该说你很了解我呢,还是说你一点都了解我呢?”
洛小夕扬起唇角:“走吧,大吃大喝去,不醉不归!” 苏亦承居然换口味了,这女孩顶多也就是二十出头,也许还是在校学生,小脸白皙无暇,精致的五官透着一股子清纯,让人妒恨不起来,像极了当年在学校的苏简安。
苏简安也会,而且熬得相当不错,但因为辅料太多,准备起来太费时,还在美国留学的时候,苏简安只有在放假或者周末的时候才有时间熬艇仔粥给她喝。 苏简安的心底突然泛出一股酸涩,就像当初要出国留学时,和苏亦承在机场分别的心情一样。
这一次,他不那么莫名其妙了,她也足够清醒,清醒的记起了苏简安的话苏亦承对她有感觉。 “我不管!”洛小夕纤长的手一挥,霍地从沙发上站起来,“你要对我负责!”
洛小夕懒得想么多,冷哼了一声:“嫌我蠢还要我,那你不是更蠢吗?” 曾经她的世界那么大,圈子那么广,但一朝身陷囹圄,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。
“你绝对是我见过最不懂知恩图报的女人!”秦魏愤愤进了浴室。 他还是假装成什么都没有察觉,给自己倒了杯水,眼角的余光扫到一双手正在朝着他伸过来……
过了一会,陆薄言移开手起身,拿过了床头柜上的一个相框。 “他在这里的地位,就好比当初你在金三角的时候。”东子说,“这个人白手起家,只用了十年就一手打造了自己的王国,不是个简单的角色。哥,你看……”
“你们都适可而止啊!”洛小夕摆出大姐大的姿态来,“这首歌要唱,也是苏亦承私下唱给我听,你们少来占便宜!” “……”陆薄言没有做声。
如果她真的快要窒息而亡,那陆薄言就是她唯一的浮木。 于是微笑了一下:“方总,以后有机会见面可以聊。”
“从大学开始,简安就很关注各种商业财经报道,我一开始还以为她是对这方面感兴趣,后来才知道,她只是在看那些关于陆薄言的报道!唔,她还会收藏哦。” 张玫拿来手机,联系了某著名八卦周刊的主编,直接说她手上有洛小夕玩潜规则的证据,无偿寄给他们周刊,下周他们周刊的销量一定飞涨。
“把他接回来又怎么样?我就有时间陪他了?还有,国内不安全,一旦他是我儿子的事情暴露,多少人会把主意打到他身上?” 洛小夕揉了揉发疼的头顶:“教你就好好教啊,干嘛敲我头?把我智商敲低了你负责啊?”
陆薄言第四次看手表苏简安已经去了半个多小时了。 陆薄言把她箍得更紧,托住她的脸颊:“我看看去疤膏的药效怎么样。”
感到高兴的还有刘婶。半个月前陆薄言和苏简安闹成那样,整个家都僵得可怕,连徐伯都以为他们是真的闹翻了,没想到事情还有转折,他们也不用再担心那个家又会变回以前冷冰冰硬|邦邦的样子了。 洛小夕愤然爬起来,才发现苏亦承已经在替她报仇了。